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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时光——杨遥访谈

2015-06-05 杨遥 人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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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档案…


杨遥, 75年生,中国作协会员。在《人民文学》《十月》《当代》《大家》《上海文学》等杂志发表作品百万余字。部分被选入《21世纪文学大系》《小说选刊十年选》等选本。出版短篇小说集《二弟的碉堡》《硬起来的刀子》《我们迅速老去》,文化散文集《脊梁上的行走》。曾获“赵树理文学奖”、《十月》文学奖、《上海文学》奖等奖项。
…微言碎语…

阎晶明


从杨遥小说中,还可以看到山药蛋派的影子,十分具有乡土气息。可另外一点他的小说总在反映当下,他把一些现代性的因素带到了他小说中描述的那种传统生活中间去,从而使小说内涵更加深入了。

贺绍俊
坚定的现实品格,意味着作家要比现实走得更远,意味着作家的文学追求与现实生活处于一种自然、融洽的关系之中,还意味着作家的笔锋能够直指世道人心,表现出难得的精神担当。杨遥的短篇小说《奔跑在世界之外》是一篇具有现实主义风格的关乎人心冷暖的作品。

韩石山
这是一篇杰作,至少有是近似杰作.我这么刻薄的人,轻易不说别人好话,然而良知搡开偏狭,诚信胜过桀骜,面对年轻人的才华,纵然羞惭,也只有低头认输,只有通心里喜欢.一篇万余字的作品,你说是小说也罢,说是散文也罢,题材是无所谓的,能写得这么酣畅,这么兴会淋漓,能有这么好的把握,这么好的文学品质,在我有限的阅读里,近年来还是不多见的。

秦万里
无论什么题材,无论自己笔下的人物多么普通,杨遥总是努力使他们鲜活起来,让寻常闪现个性的光彩。但是,这样的作品并不是杨遥的全部,他更感兴趣的,似乎是在寻常群体中挖掘不同寻常的异类,让他们进行非同寻常的表演,并且把表演的“现场”,推到一个虚幻的情境当中,在这方面,他的想象力和才华得到了更充分的体现。

王祥夫
当代庸碌而烦杂的生活,对中下层人群而言往往是紧张烦乱而没有好心情,那不好的心情总是挥之不去,而且还总是才下心头又上眉头!而杨遥的小说恰好把这一点反映的特别到位。

陈东捷
杨遥的小说是以个人情感来表达、反映这个时代的公共情感的,他的作品更加贴近人性,也更加具有力量。

董大中
杨遥具有很好的艺术感受能力和表达能力。坚守在现实主义的轨道上。这轨道是 “闪亮”的,更是坚硬的,顺畅的。他的观察细致,描写简练而生动,配上冷峻的调子和巧妙多彩的比喻,冷静看待描写客体,如实写出自己所认识的人生,是我读过的二十多篇小说的共同特色。

许孟陶
我觉得杨遥的小说好象是非常强烈的光,突然照亮我的内心。他很多的小说人物就是像我,我感觉他一直都是在说我,所以我就边读他的小说的时候边郑重其事地想我。有那么一天,我看见这几部小说编成一部小说集,然后把它买下来,然后当成我的一种珍藏。我这么去推崇杨遥这个小说家,我想也是希望有一个小说家能够深刻的影响每个人的精神生活

李云雷
杨遥的小说虽然也是写小人物和底层,但是他的小说非常具有形式感。他把写作的内容和形式探索结合在了一起,很容易让人想起卡夫卡和卡佛的小说。还比如说把山药蛋派和忻州地方文化的一些东西,在他的小说中都有所继承,从这个意义上讲,杨遥的小说是一种中国化,或者说中国的地方化,或者说山药蛋派的现代化或世界化。

徐则臣
杨遥提取的很多题材和素材,都是小人物、小事情,但杨遥没有把这些东西仅仅限于日常层面,他力图让小说飞起来。他的叙事不愿意落在日常的层面上,而是努力克服很多日常的,现在非常流行的,非常被叫好的寓日常生活的简单叙事。他对艺术的这种冒险精神、铤而走险的精神,以及对这个世界发出的非常独特的声音,是我非常赞赏的。

石一枫
杨遥的作品总会给人一种悬念和出乎意料的感觉,你不知道他的作品会给你一种什么样的效果、什么样的思考,这是难能可贵的。他是天然知道重意味的作家,把意味置于情节之上,这样就避免了光写情节或者光写情境的那种千篇一律。

张艳梅
杨遥的小说表面上写的都是最寻常的日常生活,但是背后总有一个很坚硬的内核,即使写得很热闹,背后也是冷的调子,他的那种与生活隐约的对立,不细心感受可能就滑过去了。他无论写生命的寂灭,还是爱的消逝,抑或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个片段,一个剪影,他都不轻松。冲突,就像一个影子,紧紧地抓着他的文字和思考。

肖涛
杨遥小说的暴力叙事,比诸“先锋小说”和“新历史小说”有很大进步,缘故即在于其平民心态和底层视角。他能从扰攘噪杂的日常生存世相中,发掘暴力存在的寻常性和异质性,从而让小说暴力修辞,衍射出了令人震惊的向度。

鲁太光
杨遥在《闪亮的铁轨》中,展现了“弧”的自然风景是那么的迷人:“北方二月还是寒冷的时候,地里光秃秃一片。黄昏最后一缕阳光打在土坯墙上,像展开一幅黄色的画卷。屋顶上炊烟已经飘起,与滹沱河的水汽一起笼罩在村子上空,干燥的烟味变得湿漉漉的,春天像捉迷藏的小姑娘一样,已经站在人们背后了……”然而,在这美丽的风光里,发生的又是怎样荒谬的故事。这篇寓言一样的小说,通过怪异少年的奇异遭遇,将这个名为“弧”的小村的封闭、落后、愚昧,甚至残忍,展现得淋漓尽致。

丁国祥
杨遥确实在有意识地试探人性脆弱的最底线在哪儿?而且是当生活艰难到窒息时,杨遥的小说人物在寻求人性正义的最底线,这让杨遥的小说人物有别具心酸的沉痛。

叶勐
车行走在天都的夜色中,电光吞噬着黑夜,后面车子不必要的提速,叫嚣着,错车的瞬间,性感的美女长发飘飘,也是在这个瞬间,我想起了骆驼,想起了杨遥,想起了杨全喜,还想起了他写过的每一篇小说,每一句话,他的悲悯,并不是凌驾于人的,不蛮横,不粗鲁,他悲悯的,首先是自己,杨全喜的喜怒哀乐,纠结、挣扎、愤怒、隐忍,或许才是他的写作源泉,即便上天入地,那种神采都是接通地气的,这样的话,杨遥和杨全喜似乎也就不必分的那么清楚了吧。

陈克海
杨遥通过对大量底层小人物的描写,为他所关心的对象建筑了一座对抗阴冷现实的碉堡。在那里,因为他持续的关注,乏味的现实透射出了人性的光辉,甚至有了那么些让人欲哭无泪的温暖。

刘涛
杨遥本名为杨全喜,欲理解小说家杨遥,须从现实中的杨全喜入手。杨遥的小说,大多都处于远方与近处之间的张力,甚至冲突之中。

宋嵩
杨遥的小说《从滹沱河岸出发》“几乎无事”,却又谈不上“悲哀”,文字质朴得甚至有些寡淡,但每一句话都单纯透明,实实在在。几个年轻人无聊的日常琐事与怅惘的心绪交织在一起,营构出一种令人伤感的气氛,读来竟有些许村上春树早期作品的味道。

王朝军
大多数作家是本着某一目的,或褒扬,或批判,或思索,再去想故事怎么写;而杨遥则是唱反调,先有某一段生活的影像,把它写下来,写着写着,就生出了意味。所以他的自然不是技巧到极致的巧夺天工,而是好像压根儿就没经过打磨这套程序,任由生活在小说中流动。

吴佳燕
当下的一些文学作品有两种不好的倾向:一种是太写实,像现实生活的一面镜子,真实熟悉却难免让人产生审美疲劳,艺术感也差;另一种是太精细,像宴席上点缀的那些供观赏的雕花,精致却失之大气,让人只是看着却永远不会动它一筷子。来自山西的青年作家杨遥对于这方面就有着刻意的回避和自我的追求。他的好多作品创作初衷便是对写实传统和当下一些主流写作套路的不满。小说除了应该怎么写,还可以怎么写,怎样再去写,这是他近年来一直在思考和探索的话题。

小米
如果不是预先就知道他是青年作家杨遥,你不会把眼前这个恬静、细心,偶尔会露出孩子般微笑的小伙子和那个写小说写得很不一般的杨遥联系在一起;如果没有看过他的小说,你不会知道,他温厚的微笑和谦和的外表下,有着观察和表达生活的锐利眼神、特别视角和讲故事的非凡才能。就是他,默默地走在我们身边的杨遥,不经意间成为了我们的骄傲。



在平的世界上寻找自己杨 遥



  2015年春节,我特别想找一个人聊聊,她就是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人们都说世界已经成了平的,地球成了一个村落,但是我没有办法联系到她,而且想即使找到她,能说些什么呢?她说的英语,或者伊博语,我听不懂。我说的中文,她也一定听不懂。一种巨大的无力的感觉攫取了我。我只好再次读她的小说集《绕颈之物》。

  这次春节回乡下,尽管老家屋子里有我以前留下的十几袋子书,但还是带了两本。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一本是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的《绕颈之物》。这两本书2014年都已读过,因为喜欢还是再次带上了它们。遗憾的是没有读《地下室手记》,《绕颈之物》却每天一篇读了下去。读的时候感觉  2015年春节,我特别想找一个人聊聊,她就是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人们都说世界已经成了平的,地球成了一个村落,但是我没有办法联系到她,而且想即使找到她,能说些什么呢?她说的英语,或者伊博语,我听不懂。我说的中文,她也一定听不懂。一种巨大的无力的感觉攫取了我。我只好再次读她的小说集《绕颈之物》。

  这次春节回乡下,尽管老家屋子里有我以前留下的十几袋子书,但还是带了两本。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一本是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的《绕颈之物》。这两本书2014年都已读过,因为喜欢还是再次带上了它们。遗憾的是没有读《地下室手记》,《绕颈之物》却每天一篇读了下去。读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国王,幸福地每天听着山鲁佐德讲故事。这本集子里的每一篇小说我都喜欢,几乎都能找到生活中相似的情节,或自己有过表达这种主题的冲动。《上个星期一》里面,刚从尼日利亚到美国的卡玛拉,在白人家做保姆。女主人崔西称赞她牙齿美丽、身体好,问她愿不愿意为她脱下衣服当模特?卡玛拉经过自己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国王,幸福地每天听着山鲁佐德讲故事。这本集子里的每一篇小说我都喜欢,几乎都能找到生活中相似的情节,或自己有过表达这种主题的冲动。《上个星期一》里面,刚从尼日利亚到美国的卡玛拉,在白人家做保姆。女主人崔西称赞她牙齿美丽、身体好,问她愿不愿意为她脱下衣服当模特?卡玛拉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战栗和兴奋中下定决心为崔西当模特时,孩子的法语教师来了,女主人赞美她眼睛漂亮,问同样的话,“你给艺术家做过模特儿吗?”“你应该考虑一下。”我想到我的一位朋友,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说,杨遥,我喜欢你。他的语气和眼神是那么真诚,让我很感动。因为在我眼里,他是一位成功的小说家,我喜欢他的小说。后来,看到他对许多人都这样说,我喜欢你。在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的小说读到与我的朋友相似的人物,我觉得世界真是一个村子了。尽管她出生在尼日利亚,后在美国取得文学硕士学位。在她的《猴跳山》中,那些在非洲作家写作营中的年轻作家和我们日常参加文学活动时多么相似,讨好权威或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编辑、评论家,践踏自己的伙伴,想突出表现又装出清高的样子。《一号牢房》《个人感受》《赝品》《幽灵》等篇章中,人物无论是在监狱,还是在恐怖的袭击下,或者在美国别墅中,领取退休金的大学校园里,他们都追求人的尊严,坚守纯真的理想,让人在绝望之中无处不看到光。这个1977年出生的黑人女子,让我刮目相看。对于那些长久沉睡的大师们,我永远心存敬意,但我更愿意和我年龄相近,比我厉害的人物相交,我等待相逢的一天。

  这些年读了一些书,真正让我觉得好的,是那些能穿透时空,折射不同时代的作品。记得读卡夫卡的《城堡》时,我在一个小城市借调,每天埋在没有尽头的材料里,平均一个星期有一天通宵加班。三年时间,单位每年都要进人,进来的人可以啥都不干,就因为他们都有好亲戚。我却调不进去。感觉自己就是土地测量员K,用尽一生在等待。

  读到卡尔维诺的《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不存在的骑士》时,世界仿佛在我眼前重新打开一扇窗口,一下发现风景原来可以如此眺望。善与恶、灵魂与肉体、寻常与怪异等之间关系和我以往认识的截然不同,但觉得都准确。现代世界,人真的是分裂的。

  2014年读完《金瓶梅》,猛地感觉到中国语言多么鲜活而富有活力。潘金莲、应伯爵等人说的话简直就是艺术品,而且完全生活化,没有半点书卷气。里面许多的方言俚语我们那儿的人现在还说,而在当代文学作品中却看不到了。于是,我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把这些话一一摘录出来。读《金瓶梅》让我认识到我们的科技发展了,GDP提升了,但国人的习性似乎一直没有变。潘金莲作为西门庆的六老婆,为了笼络一个仆人,自己又没有钱,只好答应给他做一双鞋。至于其他达官贵人相交,莫不以“礼”先行。

  再说伟大的托尔斯泰。读《战争与和平》,开头几章就让我从皮埃尔、安德烈、陶洛霍夫、尼古拉等人身上看到熟悉人的气息和举动神态,这可是十九世纪初的事情,托尔斯泰是怎样做到的呢?在这部伟大的作品里,他几乎写到了人类能表现出的所有的感情,又到那么细腻、准确,他像创造人类的上帝。托尔斯泰对战争的态度,让我想起世界上许多优秀的战争题材小说,如《裸者与死者》《亡军的将领》《活下去,并要记住》等,他们无一例外地反对战争,向往和平。尤其是读到库图佐夫带领俄军步步撤退,甚至放弃莫斯科的时候,我荒谬地觉得托尔斯泰比国内任何一位作家写抗日题材都写得好,尽管中国抗日战争比《战争与和平》出版晚近百年。这也再次印证了好的文学作品是超越时代的,而不是仅仅反映当时的时代。

  而读《地下室手记》,让我想起自己和身边的一些朋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坦诚和深刻,让人震惊。小说中的“我”说自己是一个病人,与周围格格不入。他把自己比作苍蝇、鼻涕、臭虫,他用最低的姿态往上看,看到了真实、残酷。真的力量让人震颤!

  读这些作品,觉得时空和地域仿佛不存在,无论怎样孤单、寂寞、落魄、卑微,总有那么几束光在温暖自己,在告诉自己要坚持。

  阅读的同时,这几年也去了一些地方。尤其是那些著名的古镇、古城。记得不知道在哪个景点,第一次看到陶笛、烟斗、打火机、手工织的披肩等工艺品时爱不释手,一家挨一家看、摸、玩,但当把这些景点都转了之后,发现乌鲁木齐和鼓浪屿卖的东西大同小异,全国的每一个古镇几乎都是陶笛、烟斗、打火机等玩意儿。再也没有了新鲜感。于是想起2011年在鲁院读高研班时,有评论家说当代小说严重同质化。当时自己坚决不同意,认为评论家没有认真读当代作品。就在当时的鲁15班,我看到的同学们的作品也不一样,何来同质化?但是游过这些景点后,觉得确实是同质化,只不过甲作家是生产烟斗,乙作家生产打火机,丙作家制造披肩。放在一个地方很有特点,放大到全国,非常一样。于是我想,怎么能写出些别样的东西,像前面提到的那些作品,穿透时光和空间,不管后来有多少模仿者,它们还是独一无二、熠熠生辉。

  2015年清明节,我回老家上坟。坐在绿皮火车上,周围大都是农民或农妇。他们扯开嗓门说话。他说:“我儿子在老家开着个饭店,想增补点收入。”他说:“今天人真多,抡抢舞剑的到处都是人。”一个女人说自己的孩子,“她脾气可倔了,一说话就是‘就不’。”……“增补”、“抡抢舞剑”、“就不”听到这些熟悉的词语,我仿佛已经回到了家乡,呆在一群乡亲们之间。好像看到了《金瓶梅》中的潘金莲、应伯爵。这么多年,我在寻找的过程中,遗失了多少东西。

  如何在平的世界上寻找自己?向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学习,从我熟悉的地方和人群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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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学》

2015年第6期《卷首》

  《翡翠纪》是一个有些特别的非虚构文本——如何表达博大精深的中华玉文化的精义,如何透视这个“收藏热”年代里人们的行止与心理,如何走出误区进而拥有积极的人生情趣等等,作品以厚重的人文担当、包含着惊险与惊喜的成败故事、大气谨严又不乏飘逸的笔致娓娓道来。这是在现实非虚构、历史非虚构作品外,对上述特征有所融合,并在“文化非虚构”方位上有所推进的一部力作。

  《寻找鱼王》里舒缓地流动着少年多趣的情致、困窘时日的小小谜团、乡野成长的逼真梦想,承载着人类自忖的意愿与格物致知的精神,如水纹如地气,微漾氤氲中折射着生灵的魅力之光。

  如果说《鬼子坟》是对老北京的钩沉,莫如说是对家园特有的外来情谊的留念,以往正被推远,而文学能够如此亲近。京城的筋骨一直接纳生长着世界的血肉。对孩提时代的追忆,貌似小区域里的纤细动情,实则大格局上的坚韧重义。写不尽的京味小说,至此,在中国故事里,这大概是一个拥有独特审美标志的短篇小说。

  “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特选作品”栏目从本期首设。《天亮之前》的作者是军旅中人,艰苦曲折的战况通向英雄情怀的书写,而这一切又寓于细腻的质感叙事之中;《将军胡同》曾在今春夺得首届“青铜葵花儿童小说奖”最高奖“青铜奖”,堪称少儿抗战题材的佳作。更多特选作品将集中在第八期刊出。

——编 者



2015年第6期目录

中篇小说

寻找鱼王 • 张 炜

短篇小说

鬼子坟 • 叶广芩

天上的永 • 汤 汤

非虚构

翡翠纪 • 白 描

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

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特选作品

天亮之前[中篇小说] • 张子影

将军胡同[中篇小说] • 史 雷

新浪潮

纸上春天[诗歌] • 敬丹樱

诗歌

伶仃之美 • 李 琦

南山记 • 路 也

白雪草原 • 叶 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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